“喝酒吗?鱼屋君?”
不知道是不是饭店里很热的缘故,花野真依的脸上出现一抹红晕。
“酒?”
未等鱼屋大我回话,花野真依摆手道:“哎呀,差点儿忘了,鱼屋君下午还要值班呢!”
“啊,是的。”
鱼屋大我点了点头,心中竟隐隐有一丝遗憾。
“那晚上怎么样?下班了,Call我!”
花野真依倒是表现得更主动。
“好!”
鱼屋大我快速地点了点头。
在翘首以盼中,时间过得很快,再加上鱼屋大我表现不错,领班很满意,让鱼屋大我提前结束了试岗,明天晚上正式开始上班。
夜班应该更轻松吧!
好运真是一件接着一件。
鱼屋大我有点儿小兴奋地拨通了花野真依的电话。
……
另一家装饰奢华的饭店。
花野真依和鱼屋大我还是面对面坐着。
“抽烟吗?”
花野真依从裤兜里掏出香烟。
“来一根吧!”
鱼屋大我接过女士香烟和打火机。
看了一眼餐桌上的烟和酒,再看一眼花野真依,鱼屋大我愣了愣神。
变化真大啊,花野真依。
看着花野真依熟练的抽烟姿势,鱼屋大我突然有些感慨,虽说自己的学生时代更加透明,但花野真依也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存在,乖乖女的那种。
“怎么?想起以前了?”www.zzyhzj.cn 当无小说网
花野真依的洞察能力很强。
“嗯。”
鱼屋大我点了点头。
“你过得很好啊,花野。”
鱼屋大我下意识看了看花野真依的双手,没有戒指。
没有戒指并不代表没有结婚。
但...
鱼屋大我没有勇气开口询问。
存心不良。
“我吗?哈哈哈...”
花野真依一阵大笑。
鱼屋大我愕然道:“我说错什么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花野真依摆了摆手。
“衣着光鲜,外表靓丽,生活滋润,貌似比大多数人过得都要好。”
花野真依自言自语道。
“但我其实没攒下什么钱。”
听到花野真依说的话,鱼屋大我猛吸了一大口。
“还有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烟。”
花野真依笑道:“鱼屋君,你平时不抽烟的吧?”
“啊?嗯!”
鱼屋大我尴尬地承认道。
“给!”
花野真依递过烟,发现了鱼屋大我的窘状。
“哈哈哈...,哎呀,鱼屋君还是像高中时那么有意思,时间真快啊,要是一直都是学生就好了。”
花野真依的最后一句话,把她和鱼屋大我都带入了回忆里。
“鱼屋君,有欠款吗?”
花野真依询问道。
“我?没有。”
没有欠款,也没有存款。
但如果没有未知的神秘人寄来的一百万円,他可能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付不起了。
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,他也得贷款了。
想到此处,鱼屋大我叹了口气。
“鱼屋君果真很厉害啊。”
不明真相的花野真依称赞道。
“在东京,很多女人都是负责累累,很难讲,也不知道钱花到哪里去了,总之就是没了。
拼到最后,还是一无所有,就只能认命了。如果有些姿色,就会想着,找个上岁数但有些财产的老男人嫁了吧。
一旦嫁了人,怀了孕,养了孩子,几年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,然后,再也找不回喜欢的工作了。
女人,活着真是有够累的。
好好化妆打扮,穿些性感的衣服,就会被人说物化自己。不化妆打扮,穿些土里土气的衣服,就会被人说邋里邋遢,肯定没人要。
感觉这个世界,就没有为女人着想的国家。”
和鱼屋大我的偶遇,让花野真依想起了过去的自己,好一阵抱怨。
鱼屋大我无言以对。
“鱼屋君,有信仰吗?”
花野真依的话很多,这和鱼屋大我印象中的完全不同。
人都在改变,鱼屋大我想起了以前那些偶遇的同学,好像只有自己没有改变。
辍学时的不知所措,十年后,遇到曾经鼓起勇气告白的花野真依,依旧是不知所措。
“没有。”
鱼屋大我应道。
“我有信仰。”
花野真依的眼睛里闪闪发光。
“人有两种对自我的追求,一种是追求生理上的自我,另一种是追求是心理上的自我。
生理上的自我是无法满足的,心理上的自我同样是无法满足的。
那人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?
人自始至终都在生理和心理上存在着强烈的饥饿感。相比生理上的饥饿,心理上的饥饿更有满足感。
我在不久前才感悟这一点儿。
所以,我想,我要攒一点儿钱,然后旅游全世界,即便是去那些战火纷飞,有性命之忧的地方也没关系。
因为人死的时候,无论死在什么地方,能感觉到的,也就只有死去的自己而已。
就那么一瞬间而已。”
说罢,花野真依举起酒杯,鱼屋大我也跟着举起了酒杯。
“花野,你成长了好多。”
鱼屋大我苦笑道。
“真羡慕你。”
“嗯?”
花野真依喝得有些醉了,听到鱼屋大我的话,猛烈地摇了摇头。
盯着花野真依满脸的红晕,鱼屋大我开口道:“花野,你喝得太多了,回去吧。”
“不要!来,喝。”
见花野真依再喝就要耍酒疯了,鱼屋大我赶紧把酒杯夺了过来。
见状,花野真依竟然起身争夺,将全身都压在鱼屋大我身上。
一时间,酒杯、餐盘、椅子,都跟着花野真依倒了下去,地板上哔哩啪啦一顿乱响,还有一对倒在地上,被酒水湿身的男女。
直到花野真依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,鱼屋大我才有所清醒,赶紧用力起身,将自己和花野真依扶起来。
“湿了!”
花野真依呆呆地,指了指鱼屋大我的胸脯,酒水浸湿了他的上衣。
“没事。”
见花野真依迷迷糊糊地靠在自己身上,鱼屋大我不知所措地摇了摇花野真依,试图把她摇醒。
“真依,还能记起你家住哪吗?”
花野真依被鱼屋大我摇晃着身子,头也跟着晃得像是拨浪鼓上的弹丸。
“去你家!”
“去你家!”
花野真依嘟囔道。
鱼屋大我停止了摇晃,花野真依却自行摇晃起了身体,毫不在意地用身体摩擦着鱼屋大我。
“我...”
鱼屋大我茫然了。
此时此刻,他该怎么做?
尽管花野真依的言行举止很是勾人心魄,但在霓虹,对醉酒女性的负距离接触,是犯法的。
想到此处,鱼屋大我赶紧起身躲避,却发现了身体的异样,只好弯下身,因为他...
支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