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代价就是变成电鳗人？或者鳗鱼人？”
鱼屋大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脸皮变成了黏糊糊的鱼皮，眼睛的间距被拉长，鼻子塌得就剩下两个鼻孔，嘴巴大到快裂到了耳朵下面。
再一想起24小时超市里，售货员恨不得把超市里能吃的东西都给他装上，尿液滴了一路还不自觉。
“嘛，无所谓了。”
鱼屋大我从半人高的购物袋里掏出一盒薯片，自顾自地吃了起来。
他原本的颜值和现在的区别也不大。
鱼屋大我对外表变成电鳗人并不在乎，用这个外表如何在这个社会生存，才是问题。
片刻之前，他用远超以前的跑步速度，跑回了出租屋。
呲！
呲呲！
呲呲呲...
鱼屋大我伸出食指，意念一动，电光就在他的食指指尖闪烁。
他不仅能放电，还能将电像是子弹一样发射出去，但距离不远，只有5米。
放电的强度可以用意念操控，小到打火石产生的摩擦电，大到高压电。
放电的强度越大，消耗就越大，会有饥饿的痛感。
随着成为电鳗人的时间加长，鱼屋大我就像是，从爬行的婴儿开始，慢慢学会了直立行走一样，逐渐了解自己的能力，并展现在本能上。
盯着电光在指尖流转，鱼屋大我片刻的理解掌握，就将放电的能力运用自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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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无聊。”
鱼屋大我对超凡的能力不感兴趣，旋即将指尖的电光熄灭，他明白放电并不能让他回到过去，并不能让他重新参加高考，从而有那么一丝机会下克上，成为人生赢家。
在霓虹，没有顶级的学历，没有显赫的家世，就不可能翻身。
鱼屋大我想起了另一件事，更重要的事。
“放电的能力，能让我在花野真依的心里，胜过石原雄太吗？”
“如果我是花野真依，我会选择鱼屋大我，还是石原雄太？”
“花野真依不可能会喜欢一只长着手和脚的电鳗吧？”
“保安也干不了了，报警更不可能了，如果想不出办法，可能明天就会被警察发现，亦或者一个月内被邻居或者房东发现异样。”
“好像活不下去了。”
“活不下去也在想着花野真依吗？”
鱼屋大我突然拷打起自己来。
花野真依明明是别人的情妇，却因为情夫石原雄太的纵容，自己就对花野真依起了歹心，甚至想要将她从石原雄太的手中夺走。
真的是好贱。
这算是爱吗？混蛋。
为什么要过来认出我来呢，花野真依？
或许这一切都不该发生，都是一场梦。
鱼屋大我将杂乱的思绪甩出脑海，在购物袋里翻找食物，现在的他只想填饱肚子，然后大睡一觉。
可能明天早上就会有警察夺门而入了。
然后自己...
……
翌日早上七点，没有闹铃声，鱼屋大我醒得很准时。
他心里不踏实。
说到底，不管是成为猪人，还是成为电鳗人，鱼屋大我并不在乎，他只是不想轻易地死去罢了。
然后...
鱼屋大我偶然间抬头一看，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竟然恢复了原来的相貌。
随后，鱼屋大我的心底生起一丝明悟。
“外表原来是可以随意转换的？”
鱼屋大我很是惊喜，旋即想起了那封信，赶紧起身找来，仔仔细细地阅读起来。
“只要完成三个愿望，就还有一百万円。”
鱼屋大我将身体甩到床上，陷入了思考。
虽然不知道这一百万円怎么获得，而那个恶趣味的寄件人又如何知道他完成了三个愿望，但既然魔药是真的，那这一百万円肯定就做不了假。
换句话说，这个能赐予放电能力的魔药，可比一百万円多了几十倍、几百倍不止，虽说放在他这种人身上，可能还不值一百万円。
“该完成什么愿望呢？”
“那个寄件的神秘人是何方神圣呢？是上帝，还是如来？亦或者是哪个疯狂的科学家？”
鱼屋大我拿起手机，发现有花野真依连续发出的两条短信息。
花野？
鱼屋大我彻底清醒了过来，赶紧起身查看。
空白。
空白。
两条短信息没有留下任何文字。
“花野是什么意思？”
鱼屋大我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，经历过昨晚的事件后，他知道这个世界并不寻常，于是赶紧拨打花野真依的电话。
电话那头的提示音告诉他，花野真依的手机关机了。
“花野！”
鱼屋大我来不及多想，赶紧穿上衣服，去富人区的住址找她。
不到八点，数辆警车盘踞在富人区的门口。
来往行人都要登记。
鱼屋大我本来以为会有所阻挠，但当他亮出小区保安的工作证后，就没人询问了。
霓虹的办事效率是这样的，不管是物业也好，警察也罢，能在明天查到富人区的死尸和自己有关系就不错了。
因为变身的缘故，鱼屋大我并不认为自己会成为第一嫌疑人，当然，他也不会因为自卫反击而去主动作证，白痴才会相信霓虹官方的公正正义。
……
“咚！”
“咚咚咚！”
“花野，是我！”
“花野！”
无论鱼屋大我如何敲门、叫喊，都没有人回应。
“花野！”
没有任何回应，像是石沉大海，连浪花都没有掀起。
鱼屋大我站在门口，再次拨打花野真依的号码，依旧是语音提示他，花野真依的手机关机了。
“怎么回事啊，花野？”
“花野！”
鱼屋大我一脚踹在了房门上，声响极大。
要用电吗？
鱼屋大我想起了自己的能力。
“你怎么了？”
听到动静，一个扫地大妈从楼道了走了过来。
“我...”
鱼屋大我赶紧将冒着电花的食指伸到背后熄灭。
“你知道这家的女主人去哪了吗？她叫花野真依。”
“花野真依？”
扫地大妈摇了摇头。
“你找错人家了，这是石原雄太的家。”
“那没错，那没错，花野真依和他在一起。”
鱼屋大我点了点头。
听到此话，扫地大妈愣了愣，问道：“那你是？”
“啊，我是花野真依的高中同学。”
“高中同学？”
“啊，是高中同学，我一直联系不上她，所以就过来看看。”
扫地大妈看了一眼鱼屋大我，心想他和他口中的花野真依关系肯定不一般，但这是石原雄太的家，石原雄太...
“石原雄太经常带着那种衣着暴露的女人来这里，所以我也不清楚哪个是你说的花野真依。但...，小伙子，你不知道石原雄太是谁吗？”
“我知道石原雄太。”
“那你就应该远离他，你没发现整个十一层都空荡荡的吗？因为十一层就石原雄太一户人家，他很危险的，你得多加小心。”
“石原雄太很危险？哪种危险？”
鱼屋大我察觉到了异样。
扫地大妈盯了鱼屋大我一眼，好心说道：“那你还说了解他？他杀过人的，都上过新闻，很有名的。”